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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心理的两个重要概念:“人类共识”和“社会框架”
时间:2023年09月08日 10:00  来源:  浏览次数:  分享:

要说清楚悥学的本质,其实很困难。

在2021年,我深陷于“圣人”的幻想中,并且以“师者”自居。虽然悥学本身是一种工具性质的分析理论,但是在最开始的时候,作为创始人,我的确产生了近乎“癔症”的状态。

我对《悥学》寄予了厚望,并且在幻想中构建了悥学对人类的伟大贡献。而这一切其实都是不属于悥学的附加结构。

悥学自诞生之初,就旨在探索精神世界。

《悥学》,因其本身属于现象学和实践方法论的有机结合体,所以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像是通俗文学,或者是中国传统哲学那样可以“无师自通”。

最开始搭建悥学的理论框架时,因为参考的是拉康派的精神分析,所以难免会带有浓烈的语言学,符号学,以及结构主义的色彩。

事实上,后世的精神分析理论,无论如何也绕不开弗洛伊德,自然地,也绕不开“返回弗洛伊德”的雅克·拉康。

《阅读你的症状》和《拉康精神分析辞典》悥学,起源于一次“神话体验”。

在那个时刻,我做了一个梦,随后,我破解了这个梦,之后我陷入了这个梦,最后,我努力把梦中的启示带到人间。这样的叙述,和宗教神话中忽悠人的套路如出一辙。但是不同的是,经过了一年的反复琢磨,曾经梦里的那只眼睛,不再停留在虚幻之上。

《悥学》诞生于一个梦悥学,虽然一样拥有着一个神话学结构的起源。但是其创始人,也就是我,克服了“造物主情结”和“救世主情结”。

因为悥学的最本真的结构,就是言心,或者说心言。

我最开始就是在试图寻找到一种可以更为深入地阐述:心灵与语言之间的关系的理论体系。 经过十多年的尝试,我抛弃了“读心术”这一幻想,也从美国自我心理学以及故弄玄虚的身心灵心理学体系中摆脱出来。

我很庆幸,在我尚且能够思考的时候,我遇到的是雅克拉康。精神分析使得我得以用一种全新的视角去观察人类,去剖析这个世界。

悥学的神话学结构导致了神话学叙事的诞生。我沉迷于“悥师”的身份幻想中,并且以“圣心渡人者”自居。

在年初阶段,我所进行的理论尝试,看似在对悥学进行阐明和解释,实则却是在满足我的“圣人”之愿。

一种悲天悯人,以及普度众生的苍凉感蔓延在这个理论中。

然而,因为悥学始终只是被圈定在精神心理结构之中的一门工具理论,所以其毫无组织力和感染力。悥学,就像是一部关于精神和心理的字典,而不是什么传奇故事,或者宗教典籍。

精神分析师,雅克·拉康悥学,只是一种工具。

当我回过头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走过了那一段朴素的唯物/唯心阶段。悥学,曾经是我为之奋斗的事业,也曾经是我以为的一切的核心。那种时候,我是狂热的。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个新兴的事物注册到全体人类的符号体系中。而人一旦陷入狂热,就容易被诱惑。

当从“救苦救难”的幻想中脱身的时候,时光已经过去了半年。为了充实这套理论体系,这半年来,我一边探索意识的本质,一边研究哈贝马斯的哲学理念,试图从“交往语用学”这套理论中寻找突破口。

《伟大的思想家哈贝马斯》节选悥学,最开始只是“心言”二字。剩下的便是庞大而驳杂,我自己心里清楚,却难以向别人阐明的理论内容。

而今年我所做的努力,都是在试图从各个可能的角度来靠近我想要表达的这套理论。 首先是《论精神》。悥学的根本,就在于精神心理结构。而首当其冲的是“精神”。

那么把“精神”这个概念说清楚,说明白显得至关重要。但是在没有找到人类内在的结构之前,我对精神的描述总是晦涩莫名。

要说明一种存在而又不实在的事物,很难。而如果这种事物本身也是一切对存在的认知的存在,那么难度则直接拉满。

所以千百年来,人类对精神心理领域的探索从未止步,但是呈现出来的结果却是五花八门。因为我们所用来研究的,就是我们的研究对象。这使得我们似乎根本无法看到研究对象的全貌。而对于许许多多科学实在论者而言,“客观”才是科学。但是,我们却无法做到“客观”。因为“意识”无法客观存在。

《论精神》系列因为受到伦理热忱,以及“造物主情结”的荼毒,并且自认为是“为历史著书”之人,所以,我开始写《21世纪心理学》。

不得不说,悥学作为一个工具,用来分析现实存在的现象实在是太方便了。这种便捷高效,却同样是一种假象。因为这种分析,跟使用模棱两可的道学,佛学等形而上学特色的理论来讲空话和白话并无二异。

紧接着,《101种幻想》开始撰写,但马上又被我放弃了。诚然,“幻想”是悥学理论中极为重要的组成部分,但它绝不是主体。“幻想”的存在,使得人类的精神世界得以被“实在化”。

通过悥学这套工具,我们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到一个人“为什么做出某事”的精神动力。这种精神动力,绝大多数来源于某种冲动,而这些冲动实则是一个又一个的“幻想”。

但是,这种东西还是太肤浅了。无论怎么努力,无论如何分析“幻想”,都只会陷入到一种“根据实际情况添加附加内容”的尴尬境地中。这就跟目前流行的以病症为主导的美国心理学体系一样。这不但费时费力,而且充满了荒唐和滑稽。

《21世纪心理学》系列语言和心灵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关系?人类的精神结构又是如何在这个过程中得到结构的?为什么每个人看似不同的行为背后,都似乎存在着共同的某种连接?有没有可能存在着某种东西,是所有人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的?

2022年最重要的实践活动来了。

我开始接触精神分裂症患者。无论是大量阅读精神分裂的病例,还是实实在在地配合精神科医生对精神分裂症患者进行辅助治疗,都让我积累了大量的经验。而一次又一次尝试,也让我不断地逼近那个我一直在追逐的答案。结构,其实也是一种框架。

悥学最核心的骨架终于出现了。“语言 - 社会框架 - 人类共识 - 无意识结构”这个序列的展开,不但完善了我将近10年的《有序论》(注:《悥学》之前,我一直致力于寻找某种可以确证为“正常人”的心理健康模型,也就是所谓的“正常的心理发展应该是什么样的”。),更是把整个悥学从我脑海中的幻想落实到了实际的现实中。

悥学的一个显著特点,就是用词非常考究。

在《精神病研究》这套文集中,哪怕是一个双引号,一个谐音,都具有不可替代性。每一个术语,每一句看起来莫名其妙的言说,其实质都是在当前的框架背景下所能想到的最后的阐述。悥学,是关于语言的学问,那自然的,【词语】的意义也非同凡响。

《精神病研究》系列悥学的通俗理解出现了:每个人想要别人知道自己,就要说话。而每个人说的话的内容,无论其是否知情,也无论其是否出于自愿,都离不开其所处的社会框架。而无论是地球上的什么人,只要他尚且是一个人类,那么他的表达就必然遵循着人类之间某种约定俗成的,且绝对同一,不可置疑的定理。最后,这三者都发生在每个人的无意识中。

悥学,就是研究语言的一门学问。但是,研究语言,不是单独为了研究语法,发音,甚至含义。而是为了研究语言所体现出来的背后的心理活动。而这种心理活动并不是一般心理学中所描述的“人类心理的规律”。这种心理活动,是“一个人为什么会成为现在的这个人”的根本基石。也就是,悥学所抵达的,是人内在最深层的结构。

要找到一种将人进行分类的方式很简单。只要学过巴纳姆效应和自证效应,再搭配点神秘学就可以轻易地让普罗大众坚信其就是某一类人。近些年来,打着荣格分析心理学旗号的16型人格测试,以及十多年前的9型人格理论,都是如此。但是我想要的,或者说,悥学所追求的,绝不是简简单单的“人分什么样的人”。我们在寻觅的是一种真实可行,且可以如同《字典》一般具备普世价值的工具理论。

这个理论必然要去除神秘学色彩。或者说,悥学诞生于神秘学的对立面。悥学可以解释神秘学,而神秘学解释不了悥学。尽管创始人,也就是我,曾经一度沦为神秘学的附庸,陷入到自我陶醉的歇斯底里中。这一点也在2021年的总结中暴露无遗。但是,随着悥学结构的日趋完善,我越来越能够看清自己。不得不说,我创造了悥学,而后悥学又改变了我。

《2021年总结》节选每个人都是一个单独的自由的个体。如果忽视这一点,我们很容易就陷入到形式主义。在《101种幻想》中,就是没有看到这样的一个基本事实,因而使得其同样陷入到框架中。

而在这种框架中,是无法得到一个真实的认知的。因为框架,或者说滤镜,其存在就使得真实成为了虚妄。

在进行《21世纪心理学》的写作过程中,我发现了属于我所处时代的诸多现象。譬如“孩子喜欢玩手机”,“年轻人大多数认为谈恋爱不等于要结婚”,“电子游戏成为了社交名片”等等在之前都没有发生过的问题。而后,《101种幻想》的书写立刻遭到了阻碍。这种阻碍是一种直觉性的阻碍。

现在回看过来,一个名为“现代性”的社会框架把我笼络其中,一方面让我阿谀奉承这个我所处的时代下的如我一般的个体,另一方面又催促着我把激情和精力耗费在对其的批判上。包括我产生这样的想法本身,也是基于一种“历史见证者”的幻想。这样的嵌套式论证几乎要把当时的我耗空。但是,这个“现代性”的存在,使得我终于可以发现我之前的狂妄。

《现代性的哲学话语》一种可能,一种全新的可能就这么出现了。

我自己不也是一个可以被明确认知的语言集合体吗?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的文字开始变得诡异起来。在那个状态下,我似乎被某种事物奴役了。这种事物我现在是知道了,可是当时我不知道。我就像是一个强迫症患者一样,写一篇文章可以从头到尾都押韵。而且这种押韵不是我刻意为之的,而是自然而然的。如今的解释是,“我被某种名曰秩序性的共识俘获了,并投射性地认为是我拥有了某种超人般的天赋。”

《匮乏》尼采的超人思维在那个时候开始影响悥学。而悥学也终于是不可避免地来到了现代性的怀抱中。在那个阶段下,我体验到了一种特殊的感受。这种感受,它实实在在发生,又的的确确隐秘不可寻踪。押韵,对仗,这些简单的语言运用,却使得“共识”这样的隐秘之物开始在我的脑海中闪烁。

我观察着自己,同时也观察着别人。

我阅读着自己,同时也阅读着别人。

《悥学》的核心是心灵与语言。而语言是如何被组织起来的,到了这个时候终于有了一条可能的通道。这条通道让我看到了曙光,也使得我得以摆脱看起来工整,甚至美好,实则却是无意识结构的傀儡的“押韵病”。在押韵和不押韵的两种表达中,我琢磨出了一种放之四海皆准的“语言的秩序”。

之后,《人类禁区》的写作,是悥学第一次和那个“神秘而不可知”的“潜意识世界”的会面。如果是神秘主义,会浓墨重彩地书写“神圣时刻”,而如果是理性主导的“人本主义”,则会高声赞颂人类潜能。然而,我知道,这只是我的一次实践。这是我在无数次的思考后得到的必然结果,它既不是神灵的恩赐,也不是我的灵光乍现。

《人类禁区》系列人类的思维深处存在着某些我们知道,又没有发现的事物。而这些事物在某种程度上必然影响着我们,虽然我们对这些影响可能一无所知。这些影响是被我们“默许”的,而这种“默许”绝不可遭到质疑和冲击,否则人类就不再是“人类”。这个领域,就是人类的禁区,也就是:人类共识。

人类共识是绝对不可突破的。任何人,一旦突破了这个禁区,那么他将彻底迷失。这种迷失体现在病理上,则是“精神病”。而产生的后果就是不被理解,这里的理解指的是我们接下来要说的第二个概念:社会框架。每个精神病人,虽然在法律和社会层面上享有一定的权利,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在许多人的认识中,他们已经“被常规社会所驱逐了”。

同样的,在我们所处的社会中,存在着这个社会的“规则”。这些“规则”不一定是都能够显形的,却一定是影响着整个社会的。这种影响不一定是实际的,却一定是可被感知的。相比起上述的人类共识,社会框架更加容易被发现。

人类的交流必须依托语言,而每个人又拥有自己的意识。那么当这种属于每个人的意识施加在语言上时,说出来的话语就带上了其个人的特色。因为人是社会性的生物,自其出生一刻起,就被纳入到其所属地区的文化环境中。这种文化环境自的根本之处便是这个社会赖以运作的基础。譬如封建社会的“大家长制度”,便是“孔融让梨”,“子承父业”,“重男轻女”等文化环境的基础。正因如此,我们才会在古时候的文献中读到“女子无才便是德”,“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等句子。

孔融让梨随着社会的变革,语言也发生变革。这种会随着社会的变化而变化,但是却对当时所处社会的人的语言结构产生深刻影响的因子,便是:社会框架。任何一个人,都逃离不了社会框架。最起码,在社会框架中,每个人都是如此认识彼此的。如果有谁的行为和这个社会框架背道而驰,那么严重的话有“法律”,轻一点的话有“伦理”,再轻一点的话有“道德”。

拿“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样一句话来举例,如果某个人直到四五十岁都没有结婚,那么他很大概率会在日常生活中遇到“不理解”,一部分人会认为“这是个有问题的人。”即使他什么都没有做,也会有人仅仅凭借“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句话,来推断其要么是身体缺陷,要么是生理缺陷。即便这个人与这些“恶意伤害”他的人毫不认识,也无任何利益纠葛。

社会框架五花八门,且没有明确的好坏善恶之分。

任何生存于该框架所结构的社会体系下的人,都被其影响。这种影响是潜移默化,且不可被取消的。自孩童学语之时开始,就已经烙印在思维之中。唯一能够改变社会框架的,唯有社会框架。我们可以非常粗暴地把社会框架理解为“常识”,或者“礼仪习俗”。当然,这么理解是不够精准的。因为“常识”沾染了部分“人类共识”,“礼仪习俗”只是指出了行为表现。

《精神病研究》这一系列的横空出世,意味着对人类共识和社会框架的分析正式开始。通过对诸多看起来莫名其妙的精神病症的分析,抽丝剥茧般地寻觅其中的“不合理”,以及“难以理解”之处。从而使得一直藏匿在人类思维深处,却承担着重要组织功能的两个特性现身。归根结底,违背人类共识即为疯,触犯社会框架便是狂。

《悥学》的真正价值终于体现了出来。精神病人所谓的“疯狂”,终于获得了一种可能的解读。而且这种解读不再拘泥于某一类理论模型之中。这样的解读也不再像是分析心理学那样要求心理师具备深厚的神话学功底。

《悥学》理论的研究还在继续。自“语言 - 社会框架 - 人类共识 - 无意识结构”四者之下,还存有着“幻想”,“幻想突破”,“结构类型”,“结构力”等诸多子概念需要阐明,以及将冗杂理论转化为人人都可学习,可掌握,可运用的具体实践活动,这些都将是下一阶段的重要任务。

悥学,心之言,言有心。

我们终将知道一切人类的秘密,我们也必将知道。只是那一天的到来,需要千千万万人前仆后继,百死无悔。

——悥师,2022年12月21日星期三,写于鮀城。